时间:2023/5/17来源:本站原创作者:佚名

民俗陈列是源远流长的地方历史的重要见证,它的每件实物都承载着一段物化的文化历史记忆,令人在恍若“穿越历史”中寻找回远去的生活记忆,感受到远去岁月的风风雨雨,故民俗陈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留住的是文化的纽带和灵魂。

六盘水市的民俗陈列,除亚洲第一座生态博物馆——梭嘎生态博物馆外,其它的大多源于民族文化自觉;其多民族聚居,民族文化丰富多彩的特质,无形中为民俗陈列提供了坚实基础。以生活服饰而言,六枝陇脚布依族“布侬”和“布纳”家的传统服装很精致,未婚装和已婚装分得清清白白,上衣、下裙、围腰、腰带上的挑花刺绣,衣袖和头帕上的织锦让人无不为之叹为观止;盘县淤泥河乡麻郎垤村的彝族服饰以新娘妆最为讲究,背肩、背搭、鞋垫,围腰、帽子等都独具特色;六枝梭嘎乡的长角苗服饰,新窑乡桥梁堡的四印苗服饰,水城县南开乡的小花苗服饰具有很深的文化传统意味,其中,南开小花苗刺绣被称作“民族历史的活化石”,“刺在背上的历史”充分说明了它所具有的文化历史价值。随着时代的发展变化,这些民族挑花刺绣工艺已经面临着消失。其原因首先是传统纺织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困境,民间织布机很少有人家再去使用。

考察中发现,在六枝陇脚布依族民族乡,其补雨村石头寨村民组现今只一户人家还保存有传统织机,32岁的女同志韦芬是这种古老纺织传统的唯一继承人;在盘县淤泥河乡麻郎垤村,该村3组61岁的甘细梅成了全村唯一还能织布和做本民族手工服装的人,其他人纵然也在穿民族服装,可大部分都已经变成机织、机绣品。其次,在民间刺绣艺术面临消亡的过程中,自觉陈列或保存的意识很浅,除梭嘎生态博物馆保存有部分长角苗人的传统服装之外,其它的只有盘县淤泥河乡麻郎垤村,松河乡松林村自觉保存得有彝族服饰,但除了麻郎垤村的是纯手工品之外,松林村的服装在一些部位上工艺已变成了机织机绣。

在六盘水还没有规范的民俗陈列中,以生活用具和生产工具陈列最为丰富。盘县松河乡松林村村委会专门建有一个简单陈列室,与生活用具相关的有磨、铜罐、供桌、双眼石碓、土罐、纺线机、挽线机、织布机;与生产用具相关的有瓦桶、泥中、砖箱、谷斗、棕衣、犁钯、木锤、粱枷、渔网、渔笼、雀笼、火铳、洋镖、马鞍、马镫等,这些实物粗看不是很引人注意,然而,随着小钢磨、小铁牛、缝纫机等的大规模使用,再加上交通的发展,农家的石磨、耕田的农具、传统的手工织布机、运输的工具等有关物件,逐渐都会从我们的眼皮底下不经意地彻底消亡,故盘县松河村做这件工作是非常有意义的。

在六盘水,自觉经营这种陈列的乡或村少得可怜。事实上,六盘水可建民俗陈列的事项很多。比如,盘县老厂的竹麻造纸在清末就开始了,过去,老厂有多家人造纸,按村民组分成6个造纸车间;现今老厂石门村九组朱家寨的造纸,却以家庭为单位,变成了私人作坊,只有30多家人在做。同是造纸,羊场下午村用构皮树造纸已有—年历史,最兴旺的时候,家家户户都在以此为生;民国时期继续从事这一职业的人家有40多户,现在逐渐恢复到多户······造纸有72道工艺,每道都很辛苦,六盘水有关部门如果注意收集,建一个造纸博物馆,在我看来也是切实可行的,四川夹江就建有这种馆舍。

六盘水境内的陈列馆室陈列,据不完全考察,除了挪威援建的梭嘎生态博物馆之外,盘县淤泥河麻郎和松河松林村有了自己的陈列室,保田镇、羊场乡在规划建设中,都设有陈列场地,这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来说,是一种可喜的自觉现象;六枝郎岱镇成立的文物保护组织,从0年开始,办起了打印刊物《夜郎文苑》,在文物搜集和资料整理上做了不少有益工作,但他们搜集的一些碑刻等物件,至今还堆积在空屋里没有得到陈列或运用,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。

海登·怀特说:“我们知道过去曾经存在,但它现在呈现的只是遗迹、碎片和混乱。”如何搜集这些遗迹、碎片和混乱的文化事项,并对之进行修复,这是一个需要研究的课题。文化要大发展、大繁荣,离不开多民族文化这一块,若有条件的乡镇或村民组先把相关的场馆建起来,对相关的物件有意识地收集,必然会为这项工作打下坚实基础;由此再到县、到市、到省就必然形成一道网络,而将各部分拼接后,必然会还原成过往时代的民俗记忆,对后人来说,此事功莫大焉。(摘自《中国凉都》吴学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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